“不劳你费心。”何垂衣冷脸道。

“你且走吧,朕在这里等你回来。”武帝没多纠缠,大大方方地让他走。

他这么痛快,何垂衣反倒不适应,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眼,才大步流星而去。

离开永全寺,何垂衣特意放出蛊虫在后方查探,武帝竟然没派任何人跟着他。

不过也是,永全寺里只有钟公公是他的人,他总不会蠢到让钟公公跟踪自己。

走到半途,远远看见漠竹双手环胸靠在石樽上等他。

他朝何垂衣身后看了看,呛声道:“狗皇帝没跟着你?”

何垂衣道:“没有。”

“正好,走吧。”

到了山脚,漠竹从一旁的树林里牵出两匹马来。

“此地离雪竹镇不远,但来往的人也不少,京城和罗州城的百姓已经将你的相貌特征画出来了,”他从马背取下一顶帷帽,朝何垂衣努努嘴,“特别是你的辫子,最好藏起来。”

何垂衣点头接过,将长辫饶在发冠上,戴上了帷帽。

他拽起缰绳,想翻身上马,手背冷不防地被一颗不知从何处扔来的小石子撞了一下。

何垂衣无关痛痒地收回手,奈何皮肤太白,手背上顿时多了一道青红的痕迹。

他微抬头,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

刚想将手垂下来,漠竹就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揉了一下,浑身气压越来越低。

何垂衣不想节外生枝,想将手抽回来:“没事。”

漠竹死抓着不撒手,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疼地往红印子上吹了口气,“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