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便无恨,我若不恨你,自然不会再爱你。”何垂衣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反正他本身也不在意,便一问一答。

“无恨便无爱?”武帝语调悠扬地重复道,“岂不是说,有了恨便会有爱?”

何垂衣拧起眉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而且——皇帝,你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门外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瞬息后,武帝道:“不久前,朕给你的选择永远作数,只要你发誓永远不见漠竹,朕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他仍然执迷不悟,何垂衣神情也冷了下来,不悦地说:“不需要。”

愉悦的笑声戛然而止,继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留着吧,总会有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故弄玄虚?”何垂衣疑惑地呢喃道。

他往窗户看了一眼,“漠竹应该不在。”

“皇帝想干什么?”

一番思索后无果,他索性回房去了。

翌日,他用过早膳便打算离开永全寺,武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何处?”

何垂衣对他昨日的话心存芥蒂,犹豫了片刻,道:“去雪竹镇。”

武帝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去拿沧海笛,不用朕帮你?”

“我自己能拿到。”

“你能拿到?”武帝嗤笑一声,“你连怎么去雪竹镇都不知道,就算朕给你指明方向,凭你自己走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