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手拿银弓的将军,实打实的算起来,与何垂衣已经有过三面之缘了。

第一面,他射杀何垂衣胯.下坐骑;第二面,他射中何垂衣右臂;第三面,便是现在。

“漠竹?”何垂衣收回视线,轻轻推了一把覆盖在身上的漠竹。

面对这样的情形何垂衣并不显得惊慌,但他一连喊了几声,漠竹都未回应,他的声音不由地带上了焦急:“漠竹!?”

他撑起身体,在看到漠竹背上深深陷入血肉的箭矢时,脸色骤然一变,他捧起漠竹的脸,发现漠竹早已昏睡过去。

“何公子,你身边的男人是朝廷钦犯,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贵京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垂衣回头看去,几个士兵押着脸色煞白的钟小石,跟在贵京王身后走了出来。

“垂衣……”钟小石呢喃道。

何垂衣冷冷地垂下眼帘,开口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何公子以为呢?”贵京王冷笑道。

何垂衣回过头,一手托起漠竹的身体,折断他背后的箭矢,让他平稳地躺在地上,旋即取出沧海笛,眼神从周边每个人的脸上流转一圈,眼神麻木而冷血。

将沧海笛放至唇边,一道肃杀的笛音猛然响起,像万马踏过黄沙滚滚,兵戈厮杀。

随着笛声不断地响起,一道低低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昆虫爬行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何垂衣身后爬出了数以万计的黑色爬行物体,它们如潮水一般向四周蔓延,又小又黑,哪怕踩下脚底,都能通过细小的空隙爬上众人的腿。

在蛊虫现世的瞬间,贵京王脸上血色全无,四周的呼吸声也渐渐静止下来。

“蛊、蛊虫?”

“他是巫蛊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