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的时候,青年虚着身子提出要洗澡,被少年抱入浴室中,仔仔细细地揉洗了一遍。

本以为回来就能睡了,毕竟今天的一百下,苏裴沉已经盖完章了。

结果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正要帮他穿上衣服的少年,似乎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他的想法,冷着脸重新将衣服拽下,把人按在浴缸里,一数不漏地又从一数到了一百。

苏沐辞还敢不怕死地问,这多出来的一百,能算第二天的不?

苏裴沉原本将息的声音,音调变沉:“101,还想让我继续数下去吗?”

他慌忙摇头,才算结束今天的这场“酷刑”。

第二天开始,苏沐辞再也不敢提洗澡。

他不提,不代表少年就不洗了。

再一次借着“洗过澡,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的理由,浴室里又响起少年低沉的数数声。

连着几天下来,苏沐辞早从一开始的负隅顽抗,变为现在的躺平认命。

他的心态向来好得超乎常人,接受了每天下午和晚上洗澡时准时会响起的数数声后,就开始想着等这些天过去,剩下的十来天寒假,自己能做什么。

于是就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自己还不知道邵郁帮忙帮得怎么样了呢。

他这几天没法问到人,谁让苏裴沉把他全身上下所有东西都收走了——包括他的底裤。

苏沐辞曾经一度想尝试一下裸/睡是什么滋味,这次苏裴沉结结实实让他体会了一遍,他很清楚,短期内自己是不会再有这个想法了。

第七天的时候,苏沐辞觉得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下去了。

他在苏裴沉准备数数之前,一脸严肃地将人制止住:“等下,我有话要说。”

因为这几天苏沐辞难得配合的态度,苏裴沉这回倒是给了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