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刹那,被忘川似有若无的轻薄云雾所遮,他只看见两眼。

一眼,圣洁,虚妄。

秋水澄冷,眸生清净,只是往来涉水的行人自己的倒影,欲渡而无所度。

一眼,温柔,颓靡。

似是临水瞥见了河中的他,眼中的温柔清冷,昙花将谢一般漫不经心,似被人间的七情六欲污染。

红衣晦暗诡艳,肌骨冷皎禅清。

那条路上的行人往来不绝,混沌迷茫徘徊,且哭且笑,或执或疯。

只有他撑着伞,从容穿过人群,从未停下,遥遥走在最前面。

非人,非鬼,非妖,非天。

……

小熊猫人立站在地上,左右来回看他们:【所以,现在是……】

“两次。”

冶昙:“嗯?”

子桑君晏平静地说:“我杀了两次。他确实死了。”

冶昙看着他,想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但子桑君晏脸上无波无澜,只有寡欲淡漠的沉静:“走吧。”

冶昙:“你先走,我还有一点事,稍候就来。”

子桑君晏向外走去,没有看祂:“嗯。”

就好像祂跟不跟来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