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修易马上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撕碎梓曜的时候,他听到了昀泽的轻咳,然后看到昀泽斜了一下眼睛,位置正是楼梯口罚跪的地方。
行吧,他又能这么样呢,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修易转身往外走,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把绾绾那个小丫头惹哭,让她大哭特哭,好好让梓曜心疼心疼。
“你拿着我的东西,作威作福啊。”何先生伸出脑袋,看着修易面前的那只戒尺,只觉得眼熟,昀泽见何先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真的是不管不行……”
“嗯。”何先生对这话颇为赞同,抖了抖自己的大褂:“我都开始备场了,生给我拉过来了”
“还真是不管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您要是想骂我您就骂,别这样压着,我有点……害怕。
☆、听话
昀泽一看师父一招借力打力用的实在是好,自己也没有话说了,只能垂手在一边站着,等着听训。
修易出去了,梓曜也就跟着出去了,餐厅里只剩下师徒二人,何先生走到餐椅前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摇摇头:“也就看着还行,手艺确实不如从前。”
昀泽赶紧跟到跟前,替师父倒好酒,赔笑:“我也是许多年没有做过了,手艺难免生疏,等我在多练一练,就能合师父的胃口了。”
何先生端起酒来抿了一口,可眼睛却挑着,盯着张昀泽,一直到放下杯:“你怎么了,这么小心翼翼的。”
这话问的反倒让昀泽不太明白了,自己一走这些年,三节两寿也没送礼问候,此刻这样小心翼翼的等着挨骂,不正是应该的么?可不光是现在,他早就做好了见到何先生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觉悟了,只是看着何先生,像并不是很生气。
他越这样,昀泽心里就越没底,他甚至不敢坐下,只能在一边陪着站着:“师父,我知道我一走这些年,您肯定生气,您要是想骂我您就骂,别这样压着,我有点……害怕。”
昀泽觉得说什么都是假的,不如实话实说,何先生听了,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搓了搓手,好像是在想什么,出了半天的神,昀泽心里忐忑的不行,心脏跳的都快把胃带振动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何先生才问:“你觉得我应该生气?”
“您……不生气吗?”这下反而是昀泽不太懂了,以他对何先生的了解,这见面必然一顿狂风暴雨,如今要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