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也就只有嫡长子大少爷和被养在夫人身边九少爷能被他们小心对待了。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他们能多自信那肯定不可能。

甚至一些七八岁都不识字。

纪长泽有些诧异。

他记得纪夫人有请人来教导这些庶出少爷。

看出弟弟脸上疑惑,纪长衍也没放低声音,直接以一种很平淡语气说:“那位先生得罪了父亲,被他送走了,之后父亲也没与母亲说,只让账房继续开账。”

纪长泽:“那账房先生月钱呢?”

纪长衍:“被父亲拿了。”

纪长泽:“啧。”

真是半点都不觉得吃惊呢。

纪老爷这个人,你要说他是真刀实枪一刀捅死一个人恶,那也不是。

他就是恶心人,也不去管自己身边人死活。

就好像他要把那个妾侍送人,妾侍上吊差点死了,也没见他有半点后悔与愧疚。

他心里还觉得可委屈呢。

毕竟他“只是”把妾侍送人而已,又不是他把人吊到白绫上面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对方自杀,管他屁事。

这就是纪老爷思维逻辑。

在他这样思维逻辑下,就产生了这么一个个数量很多却没一个是精品庶子。

而没什么底气也没什么胆子庶子,就代表了好拿捏。

与年纪小,看着也跳脱纪长泽相比,纪长衍这个曾经一路考上殿试,府中威望一度超越父亲大哥对这些庶出孩子们来说是绝对上位者。

他说安静,所有人就一句话都不敢出,充满畏惧与敬佩盯着大哥,静静等着大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