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多度,他俩在室外又跑又闹地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等上车的时候都被冻透了。

“这里有暖宝贴,你们俩贴两张,”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特别热情,“今天外边冷,还下雪了,冻坏了吧?”

任北立刻拿过几张,说了声谢谢,快速拆了一张。他自己无所谓,他怕顾喻冷。

“张老板在吗?”顾喻握住任北扒他衣服的手,反手拽开任北的衣服拉链,啪地一声贴在了他胸口。

任北愣了一下,又勤勤恳恳地开始拆下一张,嘴里絮叨:“同桌我不冷,这张给你。”

顾喻嗯了一声,往这边靠了靠,懒洋洋地直接躺到了他身上。

“张老板前些日子回南方了,”司机很健谈,“说a市太冷,孩子受不了。”

顾喻乐了一声:“那小屁孩儿还怕冷?六岁的时候跟我在雪里打滚的时候都没说过冷。”

司机大笑一声:“现在不都流行一句话,叫‘你妈觉得你冷’,估计就是张老板自己觉得冷。”

任北耳朵竖起来,手里拆着包装纸注意力却全在顾喻的话上。什么小孩儿?男的女的?小孩六岁的时候顾喻多大?语气这么熟悉是不是早就认识?

“最近几年生意怎么样?”顾喻问。

“不行啦,全是几个老顾客每年光顾着,”司机叹了口气,“现在靠近市里那边又开了个冰场,咱这边远,路又不好,都没什么人来了。”

“张老板怎么说?”顾喻动了动脑袋,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点,胃上刚被任北贴了一张暖宝宝,缓缓发着热,很舒服。

“这冰场连着几年光出不进,张老板想着过了这个冬天就停了,找下家卖出去,”说到这,司机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咱是舍不得,都干了十来年了,突然让咱去别的地方干活还挺不好受的。”

话锋一转:“可是咱也不能这么跟老板说,让人家白白干这赔钱的买卖,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