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到最后收网的时候顾卓会对顾喻做什么,他只关心这个。

“我?”顾喻喃喃,拉住任北的手放到自己脸旁,轻轻贴了上去,抬头看着任北,笑了笑,“我留下,‘弄死’他。”

任北一怔,掌心温热,冰凉的感觉来自于顾喻的侧脸,和他脸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笑。

笑得就像他不属于这一切,这一切也不属于他,来去不着边际,谁也留不住他,谁也拦不住他。

笑得他心慌。

几秒后,任北俯身用力搂住顾喻,呼吸不稳,心跳声清晰沉重,他搂得很紧,顾喻笑着说喘不上气了他也没松手。

咬着牙,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下颚连着脖颈绷出一条锋利的线,割伤了紧紧贴着的两个人。

“顾喻,”任北嗓子发哑,说话的时候肩膀都在抖,一条条红血丝在眼眶里挣扎,视线里一片模糊,“你不能,不能作践你自己。”

顾喻拍他后背的动作停住。

“你干什么我都站在你后边儿,这话我说过我就一定会做到。”任北吸了吸鼻子,顾喻刚才的表情吓着他了,这根预防针他必须打下去,多疼都得打。

“但你得知道,我也是个疯子,我说离开任国富我就绝对不会回去,我说不要那个破房子不认他那个爹我就能做到。”

“没人能让我反悔。”

“除了你。”

“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