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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兴臣皱皱眉,拨开他的手,说:“别捂了,知道了。”

朝珣见前面的人扭过头去,心想是虚惊一场,才放下手来。

扭过头却对上江夕迟的视线。

江夕迟指指手机,朝珣犹豫着从桌洞里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

“放假想干什么?”

朝珣想了想,说:“我妈妈给我报了那个辅导班,我得去上课。”

江夕迟:“为什么要去上辅导班?我可以给你补习。”

朝珣又想起上次带他回家给自己补习的样子,脸上愈发烫了,他挣扎了一会儿,说:“可是…那样学习效率不太高。”

江夕迟停了一会儿,给他回:“你嫌弃我?”

朝珣否认。

江夕迟不信。

班里最是骚乱的时候,他给朝珣发消息:“来天台。”

朝珣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去了。

工具房。

又是这个满是尘埃的地方,他们因为一点小事别别扭扭,江夕迟为了维护自己“好老师”的形象,据理力争,朝珣率先服软。然后他们拥吻,身体贴在一起,江夕迟似乎很喜欢接吻,从温柔到有些粗鲁,朝珣从难以招架,到一点点回应,他们在难以想象的地方,释放爱意,密度比空气中闪烁的尘埃还要精细。

朝珣厌恶过许多个离别,多多少少,早已难以数清,唯有这个学期末的尾巴,被裹上了一层糖衣,叫他终身铭记。

第34章

放了寒假不到一周就要过年了,电视里循环放着往年春晚的节目,一眼望去满屏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朝珣爸爸早早在那客厅里挂了许多年的“知足常乐”几个大字旁边,又挂了几个新的中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