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亦是恭敬行礼,苏玄看着朝着夫子恭敬行礼的三人,说道:“夫子元神神游一念至雁鸣湖畔,不知看到了什么。”
他不认为夫子来此是为了救宁缺出阵,如果这是为了些许小事,有李慢慢来便好。
夫子没有回答苏玄这个问题,夫子看着半座雁鸣湖中,游动的牡丹鱼,皱着眉头说道:“原来热海里的鱼都到了你这湖中。”
怪不得他元神,神游至热海时,热海中的牡丹鱼,只剩下了寥寥数条,而且大多长得极为老瘦,吃起来的味道,肯定也不怎么好。
苏玄听着夫子这不着边际的回答,说道:“永夜将至,热海即将冰冻,为了保存这牡丹鱼不就此消亡,我便做了与夫子相同的事情。”
“哈哈!”夫子笑道:“相同的事情?你是想告诉我,你跟我的目的相同吗?可仔细想来,你要做的事情和我要做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同。”
从阵法困住桑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七卷天书齐聚了,而且天书作为道门极神圣的宝物,能够困住下了凡的昊天自然不足为奇,当年在西陵任职时,他也曾观尽七卷天书。
天书自然极为玄妙,可他却没有参悟天书,这是他的直觉,想来在七卷天书中,必然还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所以他自然要来看一看。
苏玄看着仍在继续划船的宁缺主仆二人,说道:“借助阵法想来夫子已经看了个真切,可那位依旧没能看见夫子你究竟在哪里,所以这场戏还得陪着那位继续演下去。”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夫子看见了昊天,也找到了昊天,可昊天却并未找到夫子,以后的故事,自然就变得很有意思。
夫子面带笑意的说道:“世间有很多喜事,比如金榜题名时,比如洞房花烛夜,再比如他乡遇故知,可在这些比如中,能让那位产生牵绊的大概也只有洞房花烛夜了。”
他清楚苏玄的意思,这场昊天亲自下场的大戏,自然不能就此结束,自然要配合昊天接着演下去才行,后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像样的喜事了,这一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向世间表明书院的态度。
苏玄看了眼神情各异的几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条小船上,他淡然道:“洞房花烛夜,的确极为美好,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缺父母早已不在,那么夫子自然可以代行父母之责,想来曾大学士不会拒绝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