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最近卖不出货,于三儿整日在家窝着,胡氏从早骂到晚,四个孩子战战兢兢。
此时,听到司家传出的笑声,胡氏更是气不顺,“让你去衙门告他,你偏不去,这下好了,眼瞅着人家就要红火起来了,到时候入了‘五味社’翻出旧账,看你还有命没有!”
于三儿缩着脖子,闷声道:“是我不想告吗?你不也听到了,那火锅店有燕郡王三成的红利,就算告到官家面前,能有咱们的好?”
“谁让你告火锅店了,就去告那姓司的小崽子!私铸铜锅,这可不是小事,如今朝廷正查这事,刚缺个出头的椽子。”
于三儿精神一振,“可不是么,开封府包大人说了,不管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谁要犯了禁,严惩不、不那啥……”
胡氏:“不那啥?”
“就、就是重罚的意思,重重地罚!”
“会用狗头铡不?”
“会用吧,谁知道呢,反正铸得越多罚得越重。”
“那你就使劲告他,重重地告,就说他铸了一百个,不一千个!非得让包大人把狗头铡祭出来不可。
当初司南就用狗头铡吓唬她,胡氏可忘不了。
于三儿皱了皱眉,“包大人官再大,也大不过燕郡王,如今那小子跟燕郡王一道开火锅店,你说,燕郡王会保他不?”
胡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换成你是燕郡王,你会不会保他?”
“我不知道啊!”
“当然不保!”胡氏自以为是道,“要我说,燕郡王这时候巴不得司南被砍了脑袋,他才好独吞火锅店。”
“可不是么!”于三儿一拍大腿,“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燕郡王保不齐也等着抓他的错处呢!”
“那你赶紧去,由你出头,燕郡王一高兴,没准儿还会给你些好处。”
“我这就去,我直接去开封府衙,里面有我相熟的差役,当初东家、我是说司旭那事,他脱不开干系,一准儿得帮咱们。”于三儿说着,趿上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