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虽然怕死,但他更怕输,于是冒着生命危险道:“我回完最后一条行吗,就这么退出战场他们肯定以为我怂了。”
不让他骂完,季凡估计得惦记一夜,许则远把手机扔给他,打开了床头灯。
季凡打字回复的时候,许则远随口问:“你为什么和沈应不对付?”
季凡手速飞快,看着对面节节败退心情爽歪歪,一时嘴快道:“沈应这个狗东西玩骰子特厉害,上次差点儿把我灌醉,上上次把廉价MB往我身上推……”
他舌头突然打结了,看向一旁满脸怒火的许则远,把手机一扔企图跳床逃跑。
许则远拽住他的脚踝一把拖回来,季凡栽回床上,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深圳花天酒地我本来懒得追究了,挺野啊你。”
季凡欲哭无泪,抱着脸从指缝中偷偷观察许则远的脸色,许则远伸手把他的手拽开,季凡露出一张死鱼脸:“我……我自己交代。”
许则远冷眼看着他:“规矩用我重复吗?”
季凡摇头,脸上大写的一个“怂”字:“坦白从严,抗拒死罪。”他眼神躲闪,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可现在是法治社会,家暴犯法的。”
许则远没好气地道:“我不打你。”
季凡大感不妙,他豁出去了,决定抢占先机:“我最多就是喝了个酒,别的什么都没干。”
他越说嗓门越大,自己先委屈上了:“我花季雨季就跟你私定终身了,爱你爱得他妈死去活来的,连思想上的移情别恋都不敢有,你居然怀疑我!”
许则远根本不吃他这套:“你心虚什么?”
季凡已经要哭了,他哪是心虚,他浑身到脚除了肾全他妈虚,怎么就是干不过许则远这个奸诈小人呢?!
哪哪儿都是死路一条,季凡破罐子破摔,一把死死抱住许则远:“哥哥,我任你处置还不行吗?”
许则远把他推远一点:“行,自己把裤子脱了。”
季凡红着脸乖乖照做,一边脱一边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那人刚靠过来我就把他掀开了。”
许则远问:“哪只手掀的?”
季凡不太记得了,他看着自己这双现在还完好的手,不知该如何抉择。
下一秒,许则远拽着他的手,在床头柜上找了条领带绑在了床栏上。
季凡下半身已经脱光了,以一个非常被动的姿势躺着,他腿一顿乱踹,紧闭着眼睛开始假哭:“我才二十多,世界还没看够呢,不想死在床上。”
许则远把他乱动的腿折叠着压住,然后拍了他屁股一掌,季凡动弹不得,只能瞎叫,鬼哭狼嚎似的,许则远什么都没干他就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