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咽下涌上喉头的冲动,沉默片刻后,说:

“……好。”

挂断电话,她望着已经暗了屏幕的手机发呆。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想对岑溪说些什么,但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冲动来自哪里,目的如何,她想说的话,又到底是什么。

那未知的一团冲动每每都是在她喉间转上一圈就不动了,好像单纯只是为了堵她话头一样。

她到底想对岑溪说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岑念倒在床上,摸了摸左边脸颊。

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也许……过几天就会好了?她期待地想。

如果要去医院,她还不如……当然不能死了。

岑念叹了口气,在心里想,再严重一点就去医院,再严重一点点,她一定会去医院……

……

三天后。

周四的早餐桌上,沉默的冷空气流窜在宽阔的长餐桌上。

岑筠连打了个喷嚏,觉得今年入冬也太快了一些。

“我记得你去年往衣服上贴了个什么东西保暖……给我拿几片来。”岑筠连对右手方的侯婉说。

“暖宝宝?你这么早就要贴?”侯婉一愣。

岑筠连眉头一皱,说:“让你拿就拿,又不是给你贴的,你管我什么时候贴。”

民间有句俗话,右手面的位置是给得力干将坐的。

岑筠连就不一样。

他的右手面,是给想要被打脸的人坐的。

对右撇子来说,无论是打脸还是怒视,都是右手面来得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