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走过去,喊:“妈?”
夏鹤一愣,回过神来,看到江榆,脸一白:“你怎么才回来?傅云开说你去和朋友一起了,你和哪个朋友?你什么时候在一中交朋友了?”
她连珠炮的问话,问的江榆禁不住瑟缩起来。
夏鹤看见他的眼神闪躲,不由愣住,连忙止住话头,幽幽的叹口气,几乎有些哽咽的说:“小榆,妈不是凶你。”
江榆点头,“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
夏鹤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看着江榆的小脸通红,她又不说了,只是咬咬牙,轻轻的安慰江榆,“没事,妈不凶你了,但是下一次要晚回来,一定要和我说。”
江榆继续点头,心里的那根针还刺着,涨涨的疼。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带来的酸楚感,让江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以至于紧绷的情绪忽略了夏鹤的异常。
他和夏鹤道了晚安,就去二楼自己房间。
江榆刷了牙洗了脸以后,本应该要老老实实睡觉,不至于第二天起来迟到,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些睡不着,打开了电脑,无所事事的刷新网友。
说起来,C已经很久没找他了。
江榆也像是赌气一样,也不找他。
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想说,想告诉C。
正当他的鼠标点到C的头像上的时候,书桌前的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江榆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想来唯一能来拿石子砸他窗户的人,只有贺巢了。
但是江榆没有第一时间掀开窗帘去看楼下的贺巢,反而是故意等了一会。
果然,第二课石子又砸到他玻璃上。
江榆想,这个玻璃明天还是换一个钢化玻璃吧!不会碎。
不对,就贺巢的这个精准头,该去练射击。
当贺巢砸第三个石子的时候,江榆有些生气了,他站起来拉开窗帘,气鼓鼓的探头,朝贺巢喊:“干什么又是大半夜砸我的玻璃?会坏的!”
院子里的迎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还有几朵粉色娇俏的桃花也绽放着,黑黢黢的夜里,那几棵花却长势喜人,贺巢就站在那桃花下面,因为太黑了,看不清脸的表情。
不过能看见他的眼睛,很亮。
他仰着头,伸手朝江榆打招呼,因为动作身后的书包里发出笔碰撞的响声。
“喂,需要我来排解你的烦闷吗?”
江榆疑惑,“什么?”
贺巢但笑不语,“你下来。”
江榆赌气,“不想下去,冷!”
贺巢缩缩脑袋,两手插在口袋,顽皮的笑着,“我也很冷,你快下来。”
江榆一边看着,一边拿起外套,“你等一下。”
他拿了自己平时在家穿的比较宽松的外套,下楼去找贺巢。
贺巢的脸冻得红了,瞧见江榆下来,便拉过他,在自己脸上滚了一遍,叹口气说:“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