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没好气的推开他,但是用的力气不大,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扔给他,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快回家!”

贺巢又伸手捏他的脸,“真热。”

江榆生气,但是这一次没推开他,“你这个人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贺巢笑,“不信。”

“我说真的!”江榆哼声,以示威胁。

贺巢笑,手在江榆脸上摸了好一会才收回手,然后好奇的问:“我一直很奇怪,你不是洁癖吗?为什么我后来摸你,你就不躲了?”

江榆认真想了想,“不知道,习惯了,再说你看起来比傅云开要干净一点。”

贺巢笑开了,顺势坐到了台阶上,拉着江榆坐下来,问:“你干嘛不等我自己就走了?”

江榆闷闷的低头,不说话。

贺巢又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榆还是一副绝不开口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贺巢唔了一声,脸色严肃,话语里笑意不断,故意说:“我上楼关门把你关门外了,你怎么不问问?”

江榆没好气,“你都把门关上了!”

“那你可以开门啊!”

“夏哥说你不愿意让我看你······不舒服的样子。”

江榆破天荒的为了照顾贺巢那可怜的自尊心,没有用‘吐’这个难看的字眼。

贺巢哦了一声,“所以你为我把你关门外,夏哥还不给你进去,你就生气了?”

江榆不说话,心想还不止呢!

夏哥可以看你吐,我就不可以。

不公平!

贺巢看他眼神直闪,禁不住上手摸他的头发,“江榆,你真好看。”

江榆想说话了,“贺巢,你真是坏。”

贺巢:“······行吧,我很坏,那你想在怎么惩罚我?”

没有回答。

贺巢嗯了一声。

这个“嗯”字拖的格外长,非常的有灵魂。

“要不然就罚我以后一定给江榆开门,行不行?”

江榆觉得不妥,“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而且白鸟酒馆是夏哥的,你开门也没有用。”

贺巢:“······”

江榆观察了一下贺巢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我是不是又说的话不对?”

“不是,就特别的对,不知道怎么回了。”贺巢托腮,“我该怎么办呢?江榆你的语文水平越来越高,我以后教不了你怎么办?”

江榆下意识的摇头,“不会的,你肯定一直比我好。”

贺巢一愣,出乎意料的脸红了,他把头埋进胳膊,笑的热烈而又隐晦。

江榆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但是知道他笑的肯定没什么好意思,便用力择了一堆草屑,往他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