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呼吸渐渐温热急促,凌乱的头发贴着彼此的肌肤,滚烫的很。

“你······你昨晚怎么出去找我的?”江榆还是忍不住问了。

“哦,就爬墙啊!”贺巢指了指窗户,“很矮。”

江榆又问:“那你怎么找到我家的?这里晚上打到车吗?你有钱吗?”

贺巢艰难的扯出笑容,“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江榆低头,捂着胸口,“因为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忽然不见了。”江榆的烟圈红了。

贺巢怔住,“对不起,不会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都告诉你,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我没法联系你,我又好想你,我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我躲了好几个护士才出去的,但还是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就只能把我的帽子送给你。”

江榆哦了一声,忽然畅快了许多,原来他没有手机,不是不回消息。

“既然你没有手机,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

贺巢微微笑,“我记得,你给我看过身份证。”

江榆扑哧笑起来,“原来你第一次带我去白鸟酒馆就喜欢我了!”

贺巢抱着他,“是的,我好早好早就喜欢你了。”

“我也好早就喜欢你了。”

贺巢执拗,“我更早!”

“我早一点!”

贺巢看见江榆赌气了,想了想,“那还是你早一点把。”

江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贺巢睡着了以后,江榆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他刚刚没走几步,就看见夏哥在走廊玩手机,不要讶异的过去,“夏哥?你还没有走?”

夏哥闻声,抬头打了个哈欠,“没呢,我等着送你回去,这附近不好回市区。”

江榆脸红了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没事,走吧。”夏哥把手机揣起来,瞧他样子,笑问:“你们俩说好了?”

江榆点头,“好了。”

夏哥笑的更欢了,“那就好,那就好。”

江榆回头看了一眼贺巢的房间,转头又问:“那贺巢要多久才能好呢?”

“这个······谁知道呢?”夏哥的脸色暗了暗,“医生说他是重度抑郁症,估摸着很严重,以前发作的少,就像上次哭的样子几乎都没有过,就是睡不着觉不说话而已,后来越来越严重,记忆力也不行了,但是······”

江榆抽抽鼻子,“我知道······贺伯伯不让他吃药。”

“这事情也说不好。”夏哥叹气,“他家里望子成龙,本来压力就大,还有抑郁症,确实很······”

“再怎么也不能不让他吃药啊!”江榆有些气,“都是那样乱来,现在才会这样子。”

夏哥有些无奈,“你倒是像个小大人。”

“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