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现在这样一发作,也挺好的,至少能集中治疗,最近他情况也越来越好了。”夏哥上了车,“抑郁症这东西讲不好,一发作就很长时间,要一两个月,他现在也快好了,再有一周就能回去上课了。”
“那还会不会发作?”
夏哥叹气,“现在这样子说不准,医生就说继续吃药,不能停药,要一直吃半年,这样才有效果,不过以后也可能复发,还是看个人怎么调节,说的玄乎的很,也没个准,反正就知道要吃药。”
江榆闻言,喘了一口气,他也具体查过抑郁症,和夏哥说的别无二致,确实容易复发。
但是一般经过半年的治疗,都会慢慢好起来,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就贺巢家对面的小区。”
夏哥啧了声,“有钱人。”
江榆还是担心贺巢,接着问:“那他出院以后怎么办呢?就只能吃药吗?”
“嗯,就一直和他说话,不停的找他说话,带他出去走走,和他玩他感兴趣的事情,陪着他。”
江榆拿出本子一一记下来。
然后在‘不停的和他说话’又重重的描了几笔。
夏哥看了,不禁扬起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
离高考越近,日子反而过得越快。
别人都紧紧张张,江榆却轻轻松松,甚至欢快的想跑两步。
五月下旬,贺巢终于出院了。
他回到学校的时候,关于他勇猛无比的传闻已经过去了,对他的回来,倒也不是那么惊讶,只是意料之中,他肯定会在高考之前回来的。
坐在江榆前面的时候,江榆叹了一口气。
傅云开侧头看了一眼,“回来了还叹什么气?”
江榆到不是觉得伤感什么的,而是因为贺巢终于回来了那种心中大石落地感。
贺巢听见他们说话,偷偷侧头看他们俩,一双眸子里的情谊缠绵的叫傅云开翻江倒海。
江榆轻轻摸了摸贺巢的肩膀,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正常,不由翘起嘴角,“上课!你都落下多少颗了,回头考不上大学。”
傅云开深呼吸,调整自己心中的难受,抬头看着前面的柏韶,但是柏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读圣贤书。
“·······”
感情就他一个人难过吗?
贺巢掉的课确实多,刚来的时候听得懵懵懂懂,但是自己看了几天,就无师自通一般,把最近的课题全部做完了。
用他的话说,反正晚上睡不着,那就做做卷子。
江榆很生气,怎么能这样?
贺巢却不担心,这病得治,觉睡不着,还不能写作业吗?
“反正你晚上不能写作业,必须得睡觉,要不然我就······我就······”
贺巢望着他,看他到底说出个什么来?
“我就让我妈把院子墙砌的高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