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堵人的。
冯川对场内剩余的人客气的说:“都出去。”
愿意的自己滚了,不愿意的被聚众人员不客气的“滚”了出去。
只剩两人的屋子里,空气却好像更稀薄了。
“我以为你到这边来是为了找我。”冯川闲适的坐在了程安旁边的位置上。
程安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落下一截灰白委顿的烟灰。
冯川翻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触碰到程安不过血一般冰凉的手,于是将自己的掌心覆在了上面,帮他捂热,“还是不记得路,迷路了?”
“……”
“说话。”
想念的人突然现身,他应该开心,可程安笑不出来,做人时不得体的样子被对方看过,人后隐藏的“鬼”样子也被揭破了。既然全部毫无保留的展示过了,他的释然装的也就像那么几分意思,“我有赌瘾,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体被外力仰面掼到了赌桌上,始终和颜悦色的男人,危险的与他拉近距离,“你赌瘾发作时都是这幅欠操的样子么?”
程安倒是听过同桌“赌友”说他看着嚣张欠打,后来那个“赌友”怎么样了呢?隐约听老立提起,貌似妻离子散,自杀了。
肩膀被握到生疼,冯川总能轻易夺得他的注意。
人活着就会遇到有趣的事,令他有瘾的“新欢”与“旧爱”同时出现在一处。也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
行事矜贵的“新欢”看样子还是为他来这乌糟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