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人还在催眠一样的说着,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吐息潮湿的话音在他耳畔低笑着说:“哥哥可和我说好了,今晚的事不会怪我。”
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钟祈承脊背悚然,甚至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然而下一秒,昏聩的意识与身体还是在休眠中切断了联络。
再度睁开眼时,钟祈承第一眼看到的是单手撑着下巴,守在床边的钟祈行。
睁眼的那一瞬便目光相接,像是在他睡倒期间,对方始终凝望着他。
钟祈行面带关切,将他从床上扶正了些。
如果不是他的四肢仿佛关节脱臼般不受控制,钟祈承会从弟弟的表现中,认为自己只是酒量退步加做了一场乱梦——他捧在手心里照养大的弟弟,怎么会加害他呢?
“给你用了一点迷药。”那碗他亲手做的汤里,有他亲手下的迷药,“剂量不多,毕竟我还是希望哥哥可以跟我互动一下。”
这他妈什么报应,腹诽姓冯的用药强迫人,结果对他下药的反而是自己的亲弟弟。
钟祈承冷着脸色不言语,想看看这个白眼狼要做什么。
钟祈行当着他的面,脱起了衣服。
当他将衬衫,西裤一件件从身上扒下之后,钟祈承从着恼到费解,情绪几番陡转,在对方现出满身诡谲的刺青后,终于震怒的出声,“你身上刺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