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错觉就只是错觉,不可能真实地发生。温昇把这只白鹤永远地钉在了自己的腰背上,也把自己钉在了濮真的心上,让濮真心甘情愿地交出了他的“永远”。

如果说在一开始,濮真尚能保持一丝理智,时刻提醒自己做好温昇哪一天想和自己分开的准备,那么到了现在,这份理智已经被温昇毁得面目全非。

温昇被濮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这大概是我送出的最不值钱的礼物”

“不,”濮真打断温昇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分外笃定:“是钱不值它。”

温昇在心里把这句话回味了一遍,城墙厚的老脸竟然有些微微发热。

上衣已经脱掉了,温昇干脆拿上换洗的睡衣,准备去洗澡。却没想濮真也拿上了自己的衣服,跟着他走到浴室门口。

“一起可以吗?”

温昇看着濮真,眼神懵得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濮真又重复了一遍。

温昇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最早见到濮真时对方的样子: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像是本体,哪怕练舞的时候都不会摘下来。话不多,但却听得很认真。有问必答,但要他主动说些什么却是有些强人所难。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吃的或者喝的,但自己却没什么欲求。

客观地说,如果不是温昇自己几十年老铁树开花,进化出了个定向定点的恋爱雷达,他还真不一定能觉察到濮真对自己的感情。

濮真用几年的时间把自己变成无欲无求的神仙,温昇却只用了几个月就成功把他拉下了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