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声响起,牧临川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怒的由头,将手上的奏折往桌子一撂,血红的眼阴骘:“炭呢?想冻死孤?”
张嵩哭丧着瑟瑟发抖:“……炭都让陛下您送去冷宫了。”
牧临川:……
算了,去永巷。
他可不是去看那丑东西的,他就是冻得慌。
张嵩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确信了陛下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换换口味,佐着清粥小菜了。
却没想到,这丑东西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寒风中将他拒之于门外。
提着盏灯笼站在屋外,牧临川的脸色黑得能杀人。
“给孤开门。”
拂拂一声不吭,默默装睡。
自从牧临川来了一趟永巷之后,曹忠就颇有眼色地给她换了个单间。
陆拂拂她的确年轻,因为年纪小,依然保有些愣头愣脑的少年气,那或许可笑无用的倔强和自尊心。
今早牧临川这眼神看得拂拂心里不舒服,心底窝火,她觉得,当时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牧临看不起她。
这小暴君以为自己在演什么霸道总裁戏码吗?
按理说,牧临川是她的夫君,他又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她得小意服侍着他,但不知道为啥。
拂拂垂下长长的眼睫想,一想到今天早上少年那轻视的眼神,她打死也不想和牧临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