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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问,一个答。

一有机会学习,拂拂就来了精神了,她凝思苦想,双目明澈,炯炯有神地看着张秀,时不时偶尔发出几句提问,可谓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亭外,风雨紧一阵慢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很快就被风雨吹散在了雾气中。

……

“不在?”

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殿门前,微潮的乌发贴在颊侧,还在往下滴着水。

牧临川爱笑,经常笑得或恶劣或嘚瑟或无辜,少年鼻挺唇薄,眼皮也薄,笑起来时甚至能说艳色逼人,顾盼生辉。但不笑时,眉眼锋锐间自含着些漠然疏离的讥诮之意,使人格外心悸。

“王后哪儿去了?”

阿若有些害怕:“王后说闷得慌,去外面走一走。”

牧临川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这么大雨,她这是散的哪门子步?”

“你知不知道她往哪儿去了?”

阿若冥思苦想:“好像是……往南。”

春雨潇潇,绵绵不断。

这几日暗处苔藓滋生,屐齿印上去,容易打滑,留下一道一道苔痕。

这雨一连下了半个月了,下得牧临川心情莫名烦躁,也有可能是他打算主动服软,却扑了个空。

他长这么大,何曾主动服软过?

牧临川阴晴不定地想,面皮绷得紧紧的,拉长了一张脸,快步行走在这风雨中。

忽然,他步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