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眸光微动:“郎君请回吧,女君如今不见人。”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仆妇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之意。他就像是一只喷吐出蛛丝的蜘蛛,不放过蛛丝上一点细微的动静,敏锐地感知到周遭任何的动静。
男孩儿默默转身退走了。
然而仆妇眼里那抹转瞬即逝的慌乱却在心底挥之不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的疑窦也越来越深。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还是转身跑回了院子里,推开了仆妇,冲进了屋。
仆妇在尖叫,她也在尖叫。
她捂着胸口,从帐子里坐起,一向姣好美艳的面容扭曲了。
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帐子里,久久未曾出声。
他看到了帐子里两具白花花的□□,赤条条的,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蛆虫。那其中一条,就是名为阿母的女人,女人坐拥着被褥,大声尖叫,愤怒地质问是谁放他进来的。
她激烈地晃动着,全身上下白得就像是猪肉。
他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当着她的面吐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跌坐在秽物中,直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被人拖了出去。
阿父死后,或许是不甘寂寞,或许是绝望之下,选择了自我放逐,一个又一个男人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可即便如此,他也爱她。
他爱她。
她偶尔也会对他笑,露出温和又慈爱的笑容,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好文殊,乖文殊,上次那个,再给阿母表演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