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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这支兵我也不稀罕。”

分了杯热酒赏给徐延吃,孙循脸色已转阴为晴,自顾自地吃起酒赏起雪来。

孙循这话可没诓徐延。

黑甲佛图固然令他眼馋,送到家门口来的东西,他自然是要争取一二,争取不到也就作罢,毕竟这支兵再勇猛,他也犯不着为了这区区五千兵马,就与牧临川撕毁盟约。

徐延看在眼里,不由莞尔,身为谋臣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孙循,这人虽然气性极小,但往往气过了也就算了。

足足吃了三杯下肚,孙循这才对着徐延笑道,

“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这小疯子和他手底下兵的能力。”

“某倒要看看他是有几斤几两,可否能与之合作。”

非止孙循颇为轻视牧临川,放眼整个天下,就没人觉得这废帝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的。

主要是牧临川这昏聩无能,贪图享乐的,铦巧无谋的昏君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哪怕牧临川这废帝能翻出什么浪花,也不过是借着旁人的势,与其警惕牧临川,倒不如警惕孙循与焦涿人等。

在听得牧临川投奔了孙循的消息后,上京城中也是议论纷纷。

牧行简姑且不论。

其余人等却是嗤笑:“如今的牧临川不过是中了夹子的老鼠,徒然作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全珏与刘季舒本在家中温酒赏雪。

牧行简重名,留了他们这些前朝重臣一命,但这上京朝廷已经没有他们等人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