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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拿什么去守?为今之计,唯有以攻代守。

“孤欲联络鲜卑段氏,命其与陶缙一同南下,我亲自分出一部北上,与其南北夹击,倘若陶缙不肯发兵。”

牧行简皱眉道:“那他这幽州刺史也没继续做下去的必要了。”

娄良不甚苟同,俯身行了一礼,好言相劝:“陛下,若青州丢了,陛下尚且能退据长江,借江淮之险,阻挡北方铁骑进攻的脚步。可陛下若有个万一——”

牧行简沉声道:“这五年来,牧临川这小疯子,铦巧狡诈,绝不给孤将战场连成一片的机会。每每亲至战场,切割、阻击孤的势力,在这层层盘剥迟滞之下,军师还欲孤再退吗?”

事已至此,娄良哑然无言,稳了一下心神,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陛下有这份心是好的。”

“臣愿辅佐陛下,共讨奸逆。”

建武五年九月,幽州此时陶缙领了命之后,果如娄良所言,推三阻四,迟迟不肯出兵。

待他不情不愿点兵出征时,已误了数天功夫。好在青州这边的部署虽然历经磨难,倒是终于顺利进行了下去。

未料到,又几天后,一份军情急急忙忙送入了上京王城内。

送信者乃青州北海郡郡守,其人在信中痛斥陶缙行径,怒骂“陶缙误国!”。

原来,陶缙的确是领了数十万大军南下,然而到青州后却按兵不动。本来这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饶是牧临川这疯子也不由忌惮几分,蛰伏不动了,可陶缙此举却是彻底坐视青州沦陷。

这一下彻底打乱了牧行简与娄良在青州的战略部署。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