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司像是一只维护鸡仔的母鸡。
她挡在杜悦溪面前,仰着下巴,神色阴鸷地凝视着司星:“她若是你所说那样的人,我早就将她赶出长袖坊。这几天为了舞坊的姐妹,她忙进忙出,好容易才救下长袖坊。我绝对不许任何人诬陷她。”
刘教司的话让原本惊慌失措的一众姑娘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众人自发地凑到杜悦溪面前,围成了一道人墙。
冷月站在正中,摊开双手,将杜悦溪挡在身后。
她盯着司星,强忍心中不舍,沉声道:“司星,当年你也是受屈离开长袖坊,为何如今要这样对待杜悦溪?你既明明知道被人误会是什么感觉,为何非要让她也遭受这等委屈?”
姑娘们纷纷附和。
“杜悦溪是我们长袖坊的人,我们绝对不许人污蔑她。”
“她不会做栽赃之事,更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能进望春楼的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那个什么二爷三爷的自己非要往杜悦溪身上贴,眼看着得不到杜悦溪就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我们虽然是舞姬,却也不能被人随意践踏!”
……
长袖坊的姑娘们第一次如此一致对外,不仅是司星,就连那些客人们都对这些姑娘刮目相看。
客人中不知是谁低声道:“若是杜姑娘是那种人,怎生会让长袖坊所有姑娘敬服呢?你们谁想走便走吧,反正我要留下来看歌舞。”
言毕,有客人拉开椅子重新坐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纷纷落座。
刘教司环顾一圈,见客座都坐满了,这才侧眼望向杜悦溪,沉声道:“杜悦溪,还愣着做什么?你如今是长袖坊的头牌,这压轴的舞合该你来跳!”
“她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如何能做长袖坊的头牌?”
邓公子焦灼地指着杜悦溪,高声喊道。
他话音才落,却见冷月几步上前,扣住邓公子的手,死死地压住他的手腕。
冷月盯着邓公子,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只有像你这样龌龊的人,看谁都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