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孙子大人,我虽然也爱听好听的话,但这种过于好听的话,我还是敬谢不敏的。”

“你以为我在前来虾夷地之前,没派人来贵藩先行调查过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贵藩的和人与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相当尖锐吗?”

“和人鄙视着归化的虾夷,许多和人不愿雇佣归化虾夷。”

“有不少归化虾夷找不到任何正经的工作,不得不走上邪路。”

从松平定信刚才开腔开始,从安孙子的额头、脊背淌出的冷汗就没停下来过。

安孙子现在觉得自己的额头和脊背正发凉着。

就在安孙子绞尽脑汁,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来补救时,松平定信便突然抬手拍了拍安孙子的肩膀。

“在上官面前专讲好听的话——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也不怪你。”

“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听到松平定信的这番话,安孙子立即像是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向松平定信鞠躬道歉、道谢着。

“若要开发虾夷地,我们和人与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避开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贵藩要多上点心。”

用平淡的语气道出这句话后,松平定信背着双手,然后转身离开。

“老中大人。”安孙子连忙跟上,“您要回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