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理好的,拿在手里的考卷在李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全部都飞了出去,李墨的脸一下子变得涨红,正想问陈遇霖怎么知道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和陈静言在一起的时候陈遇霖从来都没有在场过,陈遇霖在场的时候,他遇上陈静言的几率微乎其微,就算遇上了也只是点点头,寒暄几句就结束了。
李墨越想越乱,越想越出不了个结果,到最后他还是去找了陈遇霖,对方像是有所预料一般,考试结束之后仍坐在教室里写着作业。
陈遇霖,真是陈静言的孩子。
李墨不禁想到,走了过去,装作没事路过一样:“陈遇霖,你还不回家吗?”
陈遇霖也装作不是在有意等李墨一样,“要回了,准备把这题写完。” 说完她把本子一合 ,抬头看向李墨,“正好写完。” 她站了起来,收拾着书包,继续装不懂,“李老师不是今天中午就监考完了吗,怎么现在还在?”
…真是个鬼小孩。
李墨:“…改考卷。”
陈遇霖:“这样哦。”她收好了书包,往肩上一背,“老师如果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回家吗?你看现在也晚了”她指了指已经暗下来的天。
李墨有些疑惑,她不是有专职司机,陈遇霖像是料到他会这么问,说“爸爸自从破产之后,家里什么都拿去还债了。”
李墨心中一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你现在住哪?”
陈遇霖,“离这里坐公交大概花2小时的老小区里。”
2小时..
现在都快晚上7点了,等陈遇霖到家都9点了,一个人的确不安全。最近强奸案又多的是。
“行吧,我送你回去。”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却忘了陈静言也在那家里的那一茬,等到家陈遇霖家门口的时候他都没想起来。
就如陈遇霖所说的,是一个很破很烂的老小区里面,连小轿车都开不进去,两人只好步行,一路上停了很多各种外卖公司的餐车,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还要留意会不会踩上街边的狗屎,李墨对这种肮脏不堪的街道只有儿时见过的记忆。
这个城市虽然是一线,但城市里的霓虹光和年轻的气息是如天上飘着的云一般虚无缥缈,肮脏的街道,老旧的电视机声才是大多数人的真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