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陈年和许如风都不好直接出面,只有让许如湳找安晨解决问题。
安晨是函北市“土著”,只短暂地出国留学几年,回来后立刻继承家业。安家在函北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土豪,独子安晨自然不愁人脉。
许如湳正义感爆棚,听到陈年有难,连夜拨电话给未婚夫:“找几个律师,要顶级的那种,给我怼死那个老无赖!”
昨晚安晨听到电话,差点笑岔气:“大小姐,那种人哪用得上顶级律师团这种配置?我找一位律师朋友,单手就能把他掀飞。”
“你说的哦。”许如湳强调,“总之,我哥和陈年不能吃一丁点亏。”
所以,等到许家兄妹及陈年、安晨在函北市汇合的时候,律师也跟来了。
这位律师名叫宋桓,和陈年差不多年纪。别看他年轻,但30岁不到,已经自立门户开了律所,在当地也算很有名气。
安晨请他来解决老流氓,无异于杀鸡用上宰牛刀。
不过,按照许如湳的说法,越王牌越安心,不差钱,只管找能办好事情的。
这年头,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
宋桓接到朋友电话时,原本想拒绝委托。但安晨那边开出一个极为动人的价格。
不过钱是一回事,他考虑到,这一回是替大明星办事。做好了这一次,无异于为职业生涯添一笔履历,积累高端人脉。
因此,他欣然同意。
今天,在陈可再次骚扰二舅一家前,律师先拨通了他的电话,主动提出会面。
距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半小时,陈可才大摇大摆走进律所会客室。他推门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还时不时抖脚,整一个老年地痞无赖。
这人环顾四周,没看见陈年的踪影,脸色臭的很:“我儿子呢?”
宋桓无视他的种种粗鲁行为,由始至终挂着不带情绪的微笑:“陈年先生委托我来跟你来谈,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
“少跟老子扯东扯西。”说话间,陈可点燃一支烟,坐在空调室里吞云吐雾,“我知道你们这些律师,死的都能吹成活的。我不跟你谈,我只要找陈年。”
宋桓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习惯于克制情绪。他也不跟这个人争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按在掌下轻拍:“想看看吗?”
陈可问:“什么东西?”
宋桓把资料袋推到他手边:“陈年先生托我转交给你。”
莫非是财产转让证明?
陈可满心以为陈年怕了他,愿意乖乖掏钱,笑呵呵地说:“儿子就是儿子,还能骑到老子头上来?”
他兴冲冲打开牛皮纸带,定睛一看,笑脸凝固:“这是——”
“据我们所知,你当年可是骗了不少钱啊。”
宋桓睥着他,露出嘲弄的神情:“虽说后来判了8年,但对于损失惨重的受害者来说,弥补不了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