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资料,你把骗到的钱挥霍一空,一分赔偿款都拿不出来。我想,一旦把你的资料公布出去,很多受害人家属愿意找你的麻烦。”
“你!”陈可知道,即使他出狱了,也是个过街老鼠,“你敢!”
宋桓“满怀善意”地表示:“我不一定敢,但不能保证别人。”
陈可看着手里的资料,浑身冰冷:“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地结束,你让陈年那小子等着!”
宋桓由始至终保持不含多余情绪的微笑,按下座机快捷键,请助理送客。
陈可临走前,愤愤不甘,把烟头按灭在实木办公桌。随着一缕青烟散开,浅色桌面上烙下烫痕。
宋桓看着泛白的烫痕,含笑嘀咕:“惹什么人不好,非要惹律师……”
然后,他又拨通陈年的电话:“刚才的会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两个小时之前,陈年和许如风就已经坐在隔壁会议室。监视仪实时拍摄,把实况直播给他们。
观看期间,陈年无数次想冲过去,却都被许如风按住。
许如风不停地提醒他、安慰他,仿佛在抚慰受伤的小狼。
最后,陈年揉乱头发,烦躁地倚在沙发上叹气:“有这么一个爸,我又这么冲动,让你见笑了。”
许如风耐心地安慰他:“反正我不会嘲笑你。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许如风的声音很温柔,含着颗粒一般的质感。声音划过耳膜时,莫名抚慰人心。
陈年渐渐平静,靠在许如风肩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做我的明灯。”
许如风直皱眉:“我在你心里,不是老母鸡一般操心的老父亲吗?”
听到这么一本正经的玩笑话,陈年不觉得冷,猝然笑起来:“你可真记仇。”
再说陈可走出律所时,安晨和许如湳正好进来,一不小心撞了个满怀。
陈可怒吼:“不长眼睛啊?”
安晨见未婚妻受委屈,立刻就要怼回去,却在看清对方时愣住。许如湳看见陈可,回击的话也憋在嘴里。
他们都看过前几天的网络访谈,早就记住这张可恨的脸。
但陈可还以为两个小年轻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仿佛大丿佬附体,横的像螃蟹:“滚旁边去,别挡道!”
话才说完,他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通话时,这人立刻换了一张脸,笑得像哈巴狗:“喂,罗总,我今天没见到臭小子,录音笔也没派上用场。”
“您先别急,我还有本事弄他……他现在是大明星,最在乎名声。”
“我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闹不死他也得挫他一层皮,保准让您消气。”
这一席话都落在许如湳和安晨的耳朵里,他们对上眼神,同时意识到一件事——原来,陈年的人渣亲爸能闹这么大,是有人在幕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