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戒指掉在地上。
“你看见了,”白晔的视线追着戒指落在地上,声音渐渐低了,“前不久王韬给我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为了这点事,我最近有点忙。”
梁沛盯着他,眼尾晕出一片红。
白晔张口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伸手抱他——可是落了空。梁沛蹲下来,蜷缩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好像在哭。
“对不起,”白晔有些牙疼,“我跟他说,我有对象了。”
他说着有点心虚,可是话都出口了,只好继续厚颜无耻,:“那天我捡到你,你头发是湿的,靠在路灯底下,可怜见的……唔,就像只流浪的小狗。我那个时候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想带你回家。”
不就是掏两下心窝子吗,就肉麻怎么了,还能齁死谁不成?
“换了别人你也要捡回家吗?”
梁沛没抬头,声音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哦,那得考虑一下,”姓白的大言不惭,开始待价而沽了,“对你,我是见色起意,图谋不轨来着。”
白晔的这句话三分真七分假。
·
最初接受梁沛这样一个近乎“陌生”的人,还让他住进自己家里,白晔的目的并不单纯。
梁沛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到处都透露出与众不同。而与众不同在很多情况下都等同于“异类”。
白晔曾经打算诱导他去精神科做检查。
可是梁沛十分敏锐,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一天忽然问他:“你想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