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湉期,你听到了吗?我不会纳你做妾室。”见此人还看着胡夫子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神游,叶昰倾又强调了一遍。
景湉期条件反射班的狂点头如捣蒜。
“谢谢、谢谢少阁主。学生本就没有资格做您的妾室,少阁主英明。”
“景湉期……你是真的不懂吗?”叶昰倾道。
景湉期看他那痛心疾首的眼神,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太看不上自己这般的人做妾室,于是赶忙表态。
“懂、懂、懂,学生懂的,苏嬷嬷先前与学生说过,按着官员品阶、家世什么的来看,学生是不够格做您的妾室的。”
景湉期其实一点都不恼,想来定是胡夫子提了此事,叶昰倾觉着自己不够格,所以才如此恼火。他这样的人,若是被和与自己相差极大的人相提并论,肯定气恼得很。
“苏嬷嬷……我看是不用将她接回来了!”叶昰倾说罢,竟是低声咒骂了一句,可惜这声音太过含糊,景湉期没有听清。
景湉期只看见少阁主气得不由握紧了拳头,一回身踢开脚边挡了路的一摞书,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
“书都踢散了,这是多大的仇……!”景湉期一看那摞书,原本线装的书籍都被踢散了好几本。
“这胡夫子也真是……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
她边念叨着无妄之灾,一边将这些可怜的书重新捡起来,把散了页的几本放到一处,预备什么时候来补一补。
胡夫子也真是的,叶昰倾这家伙最烦旁人提及他的亲事,夫子这样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得把自己捎带上。
景湉期叹了口气,如今父亲他们又不在京中,看叶昰倾今天这炸毛的模样,若不然出去避一避也好。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就在景湉期努力给那些书页‘收尸’的时候,叶管家进来了,听这话战战兢兢的,不知是不是刚好碰上了炸毛的叶昰倾。
“女郎……”叶管家像是做贼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跨了门槛进来。
“可是又与少阁主吵架了?”叶管家问。
“没有没有,不是学生与少阁主吵架……是夫子,好不凑巧提及了少阁主纳妾一事,又被少阁主听到了,换做谁也会发火的。”
景湉期无奈道。
“这……当真不关我的事啊!”
叶管家一听,难怪少阁主如此生气,女郎如今竟是要给他张罗着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