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试试要怎么把你吊死……”叶昰倾将她颠了颠,颇为认真的说到。
景湉期表示:“……”
因得太后身子有恙,皇帝赵溶这个孝子也没在外玩乐多久,只过了十日便又启程回京,若是前几次,总是要待上个把月,直到深秋才回,因得这次来的人不算多,最能搞事的华阳公主不在,是以秋狩期间除了有人不甚受了点轻伤,比之前几次反而太平了许多。
各家娘子似是忙着找自己要的树去了,所以后面也没找景湉期麻烦,甚至见了她还要绕着走。当然,也有可能是各家夫人怕景湉期带坏自家女儿,不让她们与景湉期交道。
景湉期正好落得清静,顺便仔细认一认各家夫人。方知先前骂自己狐媚的正是沈潜的小妹,兄妹俩那脾气还真是有几分相像。而景湉期看着与张如兰有些相似的小娘子却和张家没什么关系,是兵部陈尚书家的千金。
又花了十来日回转京中,洗过风尘,景湉期这才发现自己可真是无比怀念王府的饭菜,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将府上的厨娘夸了又夸,吃饱喝足,便又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日才起来,坐在床边让丁香给她梳头,边给她们将鸢尾不会梳头,反是少阁主给她梳头之事。
景湉期当事人倒是不觉着有什么,反是丫鬟们听了窃窃的笑,毕竟夫妻之间才这么梳妆描眉的。
只是随后的日子里老阁主叶岐似乎越来越忙于奔走宫中,有时叶昰倾也会跟去。连景湉期的十八岁生辰都不得好好过,才入了十月里,太后娘娘薨逝,当今圣上辍朝五日,举国服丧,民间白日内不得嫁娶。
十一月里景湉期坐着马车赶了十来日的路,到了腊月初五,方才到了父亲景行如今任职的澄江县城。
县城不比京中富庶,是以济世阁的车马在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分外惹眼。
方才至城门根下,就有两个半大小儿带着几个家丁围了过来。
“阿姐!阿姐!阿姐!”
景湉期还未掀了车帘,就听见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叫阿姐。
“你们怎么出城来了?”
景湉期下了马车,这么久不见,两个弟弟都长高了好大一截,如今景渊源十二三岁的年纪,已是有些少年模样,连嗓音都跟着公鸭起来。
“阿姐……”更小一点的小弟景。当场就掉起金豆豆来。
景湉期自来有些淡泊,甚少因为聚散离合哭泣。反是安慰二人,又问到道。
“娘亲可是在家中?”
小弟抹了眼泪点点头,“娘亲在家中等着,今日我们与夫子请了假,一早便来城外等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