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闲闭了闭眼睛,万般无奈都化作一句话:“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之前说的那样。”池先秋小心地用铜花勺把多余的香料重新舀出来,“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师尊就不要为难他了。”

池风闲反问道:“我为难他?”

“不是……”可不是嘛,把人翅膀都削得看得见骨头了,这不是为难,什么叫做为难?

过了一会儿,池风闲又缓缓睁开眼睛:“你若是对他也有意,不要欺瞒为师。”

池先秋的手又一抖,才舀出来的香料粉末又洒了回去。他简直要对天发誓:“师尊,你说什么呢?我绝不可能对他有意!”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那是他徒弟,就算被他逐出师门了,那也是徒弟!

他虽然不是最好的师尊,但最基本的师德还是有的!

见他这样信誓旦旦,池风闲了解他,也不再问他。

池先秋还有些愤愤不平,他才不是这种人,所以他紧跟着又道:“我对他绝无半分情意,就像我对师尊一样,绝无半分超出师徒情分的想法。”

他等了一会儿,池风闲没有再回复他,却将握成拳的手松开,闭上了眼睛,专心打坐。

池先秋仿佛还不大服气,池风闲闭着眼睛,池先秋用力地把香炉盖子合上的声音,他听得格外清楚。

然后又不知道他胡乱弄了些什么,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再过了一会儿,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而后很浓郁的香气在殿中弥漫开来——第二回 池先秋没有把多余的香料舀走,池风闲不自觉微微皱眉,意念一动,宫殿两边的窗扇哗啦一声,被风吹开。

寒风夹杂着细雪,灌入殿中,也吹动房里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