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闲见他与素日不同,心中不免有些警惕,上下扫了他一眼,便问:“先秋呢?”
“师尊还没回来,师祖可是有事?”
还没回来。池风闲拧眉,心跳漏了一拍。弟子们应当是将他送到倾云台山门前的,他没回这里,能去哪里?
越舟见他神色,也觉得似是不妙,又道:“今早出去时,师尊说,要在师祖那儿待到晚上。而今师祖来找,可是师尊出了什么事?”
“没有。”
池风闲只答了一声,转身便去了后山寒潭。
可是池先秋也不在寒潭里泡着。池风闲面色一沉,心想着,他总不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了。
都这么大了,应当不会哭的。
但他想起池先秋小的时候就这样哭过,因为池风闲一开始做饭难吃,饿得半夜抹眼泪,可怜兮兮地抱着腿缩在角落里,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想到这样的场景,池风闲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跟着他回倾云台?好好的又惹他做什么?这一个徒弟就足够他牵挂了,还想着再找,引他误会。
最要命的是,那颗冰晶球也叫他看见了。
池风闲定下心神,给池先秋的几个好友传了音讯,问问他们池先秋有没有在他们那里,而后摇了摇铃铛,尽管他知道池先秋多半不会理他。
而后得了回话,他几个朋友都说没看见池先秋,池风闲面上不显,心中却愈发不安,干脆放出神识,将整个倾云台仔细地搜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