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眼一冷,心一寒,将元功贯入掌心,猛然一掌轰向受伤的弦歌月。
霎时,大树倾倒,草木摧折。
飞沙走石过后,入眼即是一片狼藉。什么都有,唯独不见弦歌月尸体。
登时,忘忧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离,却晚了一步。
“你在找爷吗?”
说话间,弦歌月从她身后绕出,夹在指间的剑也被弃落与地。
再看他的心口,忘忧双眸倏然张大,咬碎一口银牙:“你没有受伤?”
弦歌月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翻了翻,冷笑道:“谁说的,爷不是流血了吗?”
话音一落,兜手释出元灵锁,将人捆了个结实。
“爷知道你功法特殊,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所以,爷给你准备了这个好东西。”
气的忘忧面红耳赤,直骂其:“卑鄙,无耻。”
“是吗?”弦歌月猛的将她一把提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捏住其下巴,嘲讽道:“对付无耻的人,爷用无耻的招,爷都觉得很抬举你了,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我呸……”忘忧朝弦歌月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找打。”弦歌月用袖遮挡,随后一巴掌把人扇翻在地,末了了直接拽住其脚踝,生生把人拖回去。
这其间的滋味,无疑是让她生不如死,备受折磨。
可是她元功被锁,本想以秘法冲开穴道禁制也变成了空谈。
于是,黑夜之下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哀嚎……
与此同时,素鹤与陈留找到瑞锦宫。乍见勇王在屋内端坐,两人俱是吃了一惊。
勇王看到他俩同时出现,心里的惊讶不比他们的轻。
叙礼过后,素鹤道:“大殿下此时……”
“此时应在九曜楼将真凶抓捕归案是吗?”素鹤没说完,勇王帮他说完。
说起来,他回来坐了半晌,也没想清楚弦歌月为何要帮他?他们是兄弟,却也是竞争对手,是彼此的宿敌不是吗?
素鹤道:“正是。”
勇王颔首,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道:“承公子提点,本宫今晚的确是要出宫抓捕真凶归案。
只是半道发生一点小插曲,故本宫不得不坐在瑞锦宫安心等待。”
他的话,让素鹤、陈留摸不着头脑,素鹤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勇王斜了他一眼,然后备述小巷中如何被弦歌月拦截。
又睨了他二人道:“两位深夜联袂至此,想来也不是找本宫讨被茶喝,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陈留看向素鹤,转眸同勇王道:“事情是这样……”
说着,便将素鹤为何找上他,又将兔子一事,一一呈禀。
良久,勇王沉吟道:“照你二人的意思,便是这位叫忘忧的女子以蛊毒控制他人,所造下的杀戮?”
陈留道:“不离十,不知殿下可有郭林、王全的下落?”
勇王睇眼门口,道:“本宫回来的路上,已经差周乙去打听,想来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即远远就听见周乙的呼喊,登时指向一脚迈过门槛的人,道:“本宫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来了,说说你此行都有什么收获?”
周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叉着腰缓了好一阵,才喘吁吁道:“回……回殿下,郭林没……没找到,不过,王、王全那厮还有几个他的狐朋狗友,属下都给您带回来了。”
霎时,勇王与素鹤、陈留面面相觑,不解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勇王更是起身道:“本宫,不是让你出去打听消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