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二话不说,就把人抓回来了?这万一要是误会错判,可如何是好?
周乙挠头,道:“属下本来只是想上前和他打听一些事的,结果他见了属下就拼了命的跑。
属下不抓他,抓谁?”
额……好像也对。
想了想,勇王摆手道:“罢了,既然带回来,你且先将他们安置好,等四弟稍后把人擒回来,咱们再来当堂对质。”
听到弦歌月的名字,周乙心头还是有些怏怏不快。
不过他也清楚,这是主子们的事儿,不是他可以插手。
纵有不平不忿,也只能自个儿去消化。
同勇王见了礼,便匆匆下去。
勇王回转自己座上,坐下向素鹤问道:“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此女有问题?又是如何想到郭林、王全必和其有关联?”
说话间,又有侍女上来奉茶。
素鹤取了一杯,慢条斯理道:“此事也属因缘巧合,昨日友人同在下提及与小周庄交接处,有一湖泊案发当夜,曾有鱼虾无故死亡,走兽饮水俱亡。
听人说其肚腹之内尽是黑虫,在下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些黑虫是人为操纵,便也就能解释小周庄为何一夕被屠。
故在下寻思是不是可以自半截衣袖上窥出有用线索,幸得陈验师相助,才师猜测得到佐证。”
陈留忙客气道:“不敢当。”
勇王道:“所以,你托陈验师转达郭林、王全,暗示本宫今晚可以行动?”
素鹤颔首,道:“大殿下实乃人中龙凤,在下小小心思如何瞒的过?
不过在取到蛊水之前,一切都只是素鹤猜测,做不得真。”
“所以,你故意守在九曜楼附近单等猎物上钩?”
“确有此意不假。”素鹤顿了一下,又道:“起初在下也不敢肯定,但见她急于脱身,便隐隐起了疑心。
遂借护送之名,将人强行逼回九曜楼。
她若有问题,事后必定会找机会想办法再离开。
是故,当她递水给在下时,在下便将计就计假意晕倒。
果不其然,她在确定在下不省人事后,便找机会离开了九曜楼。
而她的消失,让在下亦越发肯定那杯水必然有问题。
于是连夜找到抚灵阁,请陈验师出手相助。”
勇王看向陈留,陈留当即道:“不瞒殿下,前番以慧眼观半截衣袖连同老者之心时,便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出面干扰。
今此女清水之中,竟孕有邪人才会的蛊虫。想必和三邪,有某种牵连。
所谓除恶务尽,故来此想提醒殿下务必小心,亦不可放虎归山。”
“多谢!”说罢,勇王陷入沉思。
便是后面陈留再说什么,他也是听的心不在焉,浑然间以是神游天外。
如果说忘忧是屠杀小周庄的真凶,那么是否也代表邪人已经开始渗透欲海天。
如果说郭林、王全之流悉被一届女流控制,做了小周庄的刽子手,便能说的通为何会有半截衣袖被拽下。
而先不论此女能为究竟几何,只肖一点,她与邪人若有勾结,那么义室的大火便也有了合理的说法。
以三邪能为,毁去一座义室不过就是谈笑间的一句话。
翻手与覆手,整座抚灵阁都可以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勇王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