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居民也亏早早听了动静,晓得今夜不会太平。故一个二个早早就跑了,平时还会看个热闹,这回有多远跑多远。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百里乐人看看这相当于清了场的情况,摸了把鼻子撸着袖子就要上,结果给自家老子一把拽住。
不解的侧眸道:“怎么?
不打了?”
百里流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马背上一直没有出手的一灯残,道:“菰家主这是何意?
莫非百里家与监察天司,有不当之处?”
他这话说的不咸不淡,但杀机四溢。
可见,也是动了肝火。
一灯残翻身下马,提着禅杖缓步而行。
待到一定距离,倏然驻足。
禅杖砰的插入地面,碎石飞溅。
作礼,抬眸。
道:“明人面前不做暗事,百里家主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某算得半个出家人,虽未了却俗世却也向往。
纵比不得他人德行,然则也信奉不打诳语。”
百里家主,你应该很明白在下之来意才是?
不是吗?
百里流年是谁?
他是百里流年啊,甭说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知道,这有些
事情也不能随便认。
就比如眼前这模棱两可的,做了贼的喊抓贼。安抚好儿子后,他便负手踱下高高的台阶,两旁石狮子瞬间活了。
随着他的动作,一步步跟在身后。
低眸笑道:“如此说,菰家主这是与百里家清算了?”
一灯残唱了声佛号,道:“百里家主的人,看来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回来没有告诉您?
如此不忠不义,某看还是杀了算了。”
说罢,就点了邱北长的名。
邱北长在监察天司的地位,相当于自己在十八暗卫的份量。
因而对百里流年拱手道:“自古兵对兵,将对将。
区区小事,不如,由他来会一会。”
百里流年眸光微转,算是同意。
刹那间,两人已然斗之半空。
百里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悠闲悠闲的踱步至其父身后,压低声道:“爹,要不咱们这个?”
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闻言,百里流年眸光有一瞬间的暗淡。但很快消失,快的难以发现,侧眸道:“为父今天便教你个道理。”
“什么道理?”
“你看看周围有何不同?”
百里乐人环顾左右,倒也清楚老子指的是什么,道:“您担心有伏兵?”
“这只是其一。”
“那还有什么?
一灯残的人虽然人手不弱,可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他有高手无数,咱们不也有监察天司。
论实力,恐在两两之间。
咱们,未必没有一斗的实力。”
“蠢。”
“唉?
你说就说,怎么还骂上了?”
百里流年忽的转身,猛不丁给了他一巴掌,声色俱厉。
严词喝到:“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