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想不到的是,鄂华鬼使神差的停止了疯狂。
虽然他还是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可这道熟悉的声音让体内的躁动得到了平息,疏解。
而灾畲见他听进去了,连忙直接把手塞到他嘴里。
继而安抚:“鄂华乖乖哦,不怕的,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跑的。
我们说好的呀,要一辈子做兄弟,一辈子给大人做童子,然后给大人养老。
……”
鄂华就那么听着,第一次觉得口中的血液是如此腥,腥的他难以下咽。
但本能的驱使,他又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明是诡异的场景,竟然透着几分岁月静好。
风五娘将这一切纳入眼底,也将陈留的反应尽收与心。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两个小的。
然,这份在乎还不足以动摇他心中的坚持。
正待她与再次动手时,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的箕鴀,款款现身,示意风五娘撤去对主仆的为难。
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扭头道:“我就说没有你五娘办不成的事。”
风五娘伸手接住自己那敢烟枪,朝他手背敲了点烟灰,斜眸撇嘴,不屑的道:“你就仗着老娘对你那点宠爱为所欲为吧?”
怎么?
自己进了老娘的结界不说,你还想带别人进来?
箕鴀悻悻一笑,凑近压低声道:“这不是小弟我刚得的帮手嘛,你也是知道大事我做不了,小事脑子又不够。
但是有事不做,命不保啊。
我做不了,总得找两个人帮我做不是?”
闻言,风五娘这才转嗔为喜。
睇眼陈留道:“人我都给你们请来了,说吧,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闻言,箕鴀附耳嘀咕几句。
听的风五娘眉头蹙成一团,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责骂道:“老娘辛辛苦苦把人请到了这里,你们屁都不放一个就放走?
唉,合着你们都做好人就我是恶人呗?”
“哪里哪里。”箕鴀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娘们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在磨刀,忙把人拉倒一边,小声道:“别生气啊,听我给你说道说道。”
风五娘扭头不想理,去你娘的,你这孬货有什么好说?
箕鴀看的分明,却不恼。
说道自然是有说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费心吧啦给林卯做嫁衣不是?
笑嘻嘻道:“你就不想知道素鹤在哪儿?”
什么意思?
闻言,风五娘霎时眼底藏煞。
两片嘴皮子,闪着诱人的魅惑和醉人的馨香。
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一边说着,一手拿烟枪勾住其脖,迫使对方低头看向自己,一手则是已经聚元摧杀。
哪知箕鴀虽没什么本事,可人惯是滑溜。一个闪身避开了索命,然后绕到其身后,对着耳垂吹了口气,道:“别管我知道什么,所谓鼠有鼠道猫有猫道,我呢,也有我的道。
总之,不管我知道什么,五娘只要知道你我不会是敌人就行。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友人。
就我俩的关系,哪是友人能比,你说是不是?”
风五娘冷笑,慢慢卸下杀机。
抽了口烟,吐息道:“看来,你这媳妇没有白娶,多久的功夫,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比你那不靠谱的娘,可有用的多。”
说罢,瞥向踉踉跄跄走向灾畲、破布娃娃的陈留,挑眉道:“依你之言,他身上有百里素鹤的消息?”
箕鴀伸手悄咪咪揩了把油水,然后眯着眼,道:“他身上有没有不好说,但他接触的人有啊。”
一听这话,风五娘不禁侧眸看了他一眼。
而他则继续压低声,絮絮道:“林卯的目标,不外乎揪住姓陈的小辫子,一来可以讨好浥轻尘,二来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