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摆,单膝跪地道:“属下一切皆是蒙斋主赐予,斋主如若不弃,当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好,好,有你相助,本斋主何愁大事不成。”
“斋主有何事情欲成?”
林卯将之托起,又替其略整衣衫。
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我要急去寻找一批人,而后还要前往菰家,一会当今驸马箕鴀。”
夜雨从其所托,垂眸小心的道:“斋主要找什么人?”
“一群刀口讨生活和正道势不两立的人。”
“这……疏星楼主不是自诩正道?为何,要找这么一班亡命之徒?”
“我与你边走边说,不然待会儿赶不上。”
“是。”
两人一路疾行,林卯也把这中间的前因后果都概述了一遍。本以为这厮说追随自己是嘴上说说,真有事就跑了。
没想到这还是个忠心的,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夜雨听罢,稍稍蹙眉。
道:“如此,斋主何妨把找人的事情交给属下,莫说三十个,三百个属下也在规定的时间给您找回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倘若办不到,属下愿以性命赔罪。”
“好,只要此事办成,有我一天好日子就不会让你看人家脸色过活。”
说罢,看看路口。
道:“你我在此分别,找到人即刻带到抚灵阁。”
“属下明白。”夜雨颔首,一摇身掠上枝头,眨眼无踪。
而林卯自其归来,可谓喜上眉梢。
如同落单的鸟儿,此刻再不是孤家寡人。
便趁着还有时间,疾疾来到菰府门外。可惜一到门前,就被家丁挡下,好说歹说都不让进。
不得已,他找到菰家施药的地方。
谎称自己是受难者,祈赐丹药一粒。那小厮日日忙个不歇,凡来求药无不答应,又兼求药的人多。
给了他药,便让自行找个地方服用。然后转头又去忙着其他有需要的人,根本没空管他做什么。
于是乎,他趁着小厮不注意潜入里间。
也是他运气好,菰勒勒此刻不在菰府,府上一应阵法奇巧都让人关去了大半,为的就是怕箕鴀作死。
一会儿闹出什么,不好收拾。
巧不巧,就真让给摸到祯园。
箕鴀看到他时,狠狠吃了一惊,生怕他被人发现,瞧见四下无人赶紧拉到房里,砰的把门关上然后落好门栓。
再把人拉到里头,隔着窗户看了又看,才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有事我找你吗?
这要是被人发现,还要不要活了?
林卯一边赔笑一边任其数落,道:“我不来不行啊。”
“出什么事了?”
陈留那边有结果呢?
“非也。”林卯摆手,一眼即知其心思,道:“我是刚刚得到一个惊天秘密,说不得对箕家主有大用。”
“什么秘密?”
“浥轻尘。”
箕鴀听罢,不屑的挥了挥袖子。
走到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林大哥秀逗了,浥轻尘算哪门子的秘密?她要是在外藏个野男人,那才叫秘密。
这是什
么秘密?”
说着,抱着脚踝直搓揉。
别的不提,他娘的风五娘这个女人还是很带劲的。
个中滋味,真不是一般的美妙。
林卯笑笑,不戳穿他那点心思。
道:“浥轻尘当然不是秘密,可如果浥轻尘不是浥轻尘?
这,算不算秘密?”
闻言,箕鴀立马停下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