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七想八想,赶紧起身走至其身边,道:“什么意思?”
浥轻尘不是浥轻尘,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卯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头,我当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就怕箕家主你,看不出其中门道。
悠悠的踱着步子,似笑非笑的垂下眼帘,侧眸道:“意思就是家主想的那个意思,浥轻尘不是浥轻尘,真正的浥轻尘可能早就死了。”
“死了?”
这不大可能吧?
难不成,她让人夺舍了?
“嗯。”林卯点了点头,道:“你就没觉得此女前后相差很大吗?”
箕鴀狐疑,别说他还真没注意。
道:“祈兄长告知。”
“你仔细想想,她什么时候开始与素鹤反目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非要置素鹤与死地?”
“这,我那时候还以为她是发现素鹤是灭了疏星楼的凶手,杀父灭楼,又被对方欺骗,难免不因爱生恨,恨上加恨。”
“常理来说,确实如此。
可要是不按常理来,事情就值得人玩味儿了。”
“怎么讲?”
“家主试想,如果浥轻尘不是浥轻尘,那么素鹤是杀害浥岱山的凶手便可能是假的,疏星楼也不是他所灭。
换而言之,谁占据着浥轻尘的身体谁才是真凶。”
箕鴀听罢,猛然回过味。
但还是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道:“话虽如此,可这消息与我当也没什么大用吧。林大哥能知道,说明这件事或许很快很多都知道。
仅凭这点,咱们怕是不好说道。
那菰晚风是个老狐狸,一点好处怎么能轻易让他动心?”
“的确,一点好处不足以,如果再加上百里家呢?”
闻言,箕鴀眸子霎时变幻莫测。
道:“有几分?”
“若以十分为计,自然是一分不少。”
“真的?”
“骗你做甚?”
“可是我记得大哥你是她的人,这么做不怕她知道吗?”
林卯回眸,睇着他自嘲道:“早在我答应家主时,就应该有此觉悟,不是吗?”
霎时,箕鴀大喜。
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道:“大哥,以后就是我的亲大哥,咱哥俩一起干,不愁干不成。”
又道:“但不知百里家是什么事?”
“百里家的石狮子,你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
“那就可以了,早前百里流年曾让石狮子给浥轻尘送信。浥轻尘不是浥轻尘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素鹤的死对头。
而素鹤虽然仇家遍地走,但这里数一数二的还得是魔子照红妆。倘若浥轻尘不是浥轻尘,那她很可能就是照红妆的人。
百里流年和她来往,难道不是在私通魔界?
如此,贤弟觉得够是不够?”
箕鴀拍手叫好,够,太他娘的够。
道:“大哥怎么知道人是照红妆的人?又怎么知道魔子是素鹤的死对头?
难不成……”
“别多想。”
“哦?”
“鼠有鼠道,猫有猫道。
我担保消息管真,这不就够了?”
“也是。”
说罢,林卯作别。
道:“既如此贤弟可得抓紧机会,勿失先机。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