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就是看中这点,才敢放心的找上我?”
她知道我不会违背他的托付,更不会因此背弃。他知我了解我,亦如他知你了解你。
说到底,你我不过都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然,咱们是心甘情愿的。
“喝。”说着,举杯和素鹤碰了一个,而后一杯接一杯的自己倒了起来,眼看一壶交了底,便倾了倾,发现喝完了,便招来小二又打了两壶。
小二哥还是那个小二哥,麻溜的给打好了送过来,见气氛不对,又识趣的躲得够远。
既保证自己不会听到什么,又足以看到对方需要什么。
一枝春见他如此,一边倒酒一边同素鹤道:“这小子长进了,看样子出去的日子里没有白费。”
素鹤也仰头干了杯中物,道:“人总是会成长的,不是吗?”
若在过去,我也不能做到如此。
“想好了吗?”
一旦出了这道门,可就真的回头无路了。
你知道他在等什么,应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的人生,没必要将自己葬送在这里。更没必要,去成就他们的野心。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
抬眸环顾,道:“他们两个呢?”
“我有事情让他们去做,故他们现在不在此处。”
“不在?”
一枝春闻言,差点没忍住起个高调。还好关键时刻她没冲动,压低声道:“你怎么想的?这时候让他们离开,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那照红妆是好相与的?还有住在轻尘体内的鬼东西,她两个要是联手,分明是要绝杀你啊。
素鹤晓得她是关心自己,然这份善意他只能心领了。道:“勇王原与三味暗中定计欲祸水东引,使菰晚风与桺二爷等人对上,然中间出了变故,菰晚风没有中计,反倒是东门几万大军受损严重,勇王更是重伤。
虽有周乙等人在侧,然则他们出沇水河时,方向乃是西门,而西门则有青蚨守关。
若不及早赶去,晚了只怕来不及。”
闻言,一枝春气的俏脸带煞。
啪的一把攥碎了杯子,酒水跟着哗啦撒了一身,但她毫不在意,起身踱步道:“老娘早晚有天,端了他的沇水河。”
让他蹦跶,让他造孽。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道:“不对啊,他们两个也不能对此间出手,你派他们去能做什么?”
那些个***的东西,不还活着?
讲清楚,你是不是故意支开他们?
没了他们,你好赴死是不是?
素鹤垂眸浅笑,笑她多虑了。自己好好的,不是那起子活不下去的人。
道:“实是如此,半边梅如今被罚在沇水河,小云要坐镇九曜楼。虽有余力,然现在还不是暴露底牌的时候。
敌强我弱,还以藏字为重。
他二人虽不能动手,然则救人尚可。”
“你知道半边梅被罚了?”
“前辈他们既然来了,人岂有不罚之理。”
“我说你就不怪老小子出尔反尔,不守诺言?要不是他把人带过来,哪里需要凭生这么多掣肘。”
“以成既定的事实,何必再言。若有不幸,也是小子我亏欠至深,累众人至此。”
大不了,这黄泉路大家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