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枝春有时候想掰开他脑子看看,看看他这脑子都想了啥。
怎么就说不通呢?
死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义无反顾?
我知你来历不凡,或有倚仗,可……可可也不能这么做不是。
倏的,她突然回过味儿了。
快步回到桌前坐好,甚至为了方便,还把凳子拉近了些许,拍桌道:“说,你小子别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吧?”..o
要不,她怎么看事情哪儿都不对劲。
偏偏,又说不上来。
可这种感觉好比附骨之蛆,如影随形,怎么也驱散不开。
想想这小子以前干的事情,不是她早有获悉,怎会想得到地气是他引爆的?救王城的是他,让王城水深火热的也是他。
看看外面血流满地,浮尸遍野,无一不是血债。但世人只知有人引爆地气,却无人晓得罪魁祸首就尽在眼前。
不禁喃喃道:“为何?”
你明明不是那种人,却为何要造下如此杀戮?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旦事发,欲海天容不得你,司幽、中禅天同样容不得。
等会儿不等邪人发难,自己就先乱了。
素鹤笑笑的给自己斟满酒水,低头抿了一口,道:“夫人看在下,像那种人吗?”
一枝春被问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道:“我问东你答西?怎么,你那就那么想死?
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就不知道想想?”
可不管她怎么生气,他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会儿叫小二哥送了新的杯子,边听边给她倒酒。
道:“喝了这杯酒,就算替素鹤践行。”
说罢,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枝春看看他,又看看杯中的酒。一咬牙,狠狠心,不管了,遂端起酒杯。
豪气干云的吼道:“喝。”
谁不喝,谁他娘的就是孙子。
***的,乌龟王八蛋。
两人酒过三巡,掌柜的这菜也终是慢慢悠悠端了上来,殷殷的给他们劝酒夹菜。
眼瞅着外面越打越激烈,有些担忧的看向去鹤,道:“小的看陈验师主仆有点邪门儿,您那几个朋友怕不是对手。你要再不救,可就来不及了。”
闻言,一枝春回眸睇向门口。
虽然看不清门外如何,但来时的场景没有错过。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会更糟。
扈西河与陈留修为在伯仲之间,可罗旦就不一样。时间久了,他的劣势就被凸现出来,而灾畲强处便会由此显现。
蹙眉,道:“还在等什么?”
人都齐了,该来的基本在场。你就是想一锅端,也是时候了。
素鹤点了点头,起身谢过掌柜的,又给他一笔钱财,道:“拿了这些,从后门,快走吧。“
哪知,掌柜的扑通就跪了。
祈求道:“您就让小的留下吧,是生是死小的不怪。小的孤家寡人,无儿无女,无牵无挂。
这辈子能为欲海天做点什么,小的死也甘愿。”
刚说完,小二哥亦跟着扑通跪了下来。
叩首道:“公子,您就收下我们吧。自古以来,兵对兵,将对将,留下我们,您不亏。”
掌柜听罢,连连点头。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