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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办法能将白衣弄‘走’,摄政王估计早就那样做了。

等下次黑衣醒来的时候,正值雨季,怕是江南那边又会遭水患,于是黑衣在信中提及,让白衣留意江南的动静。

洋洋洒洒两千余字写完,黑衣就困了。

一种由不得他做主的困,仿佛眼皮子上有千斤重的铁球压着似的。

啧,真是一刻钟都不肯相让。

到了子夜时分,王爷的书房一直亮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睡。

高远犹豫来犹豫去,实在不想在上半月的最后一天触霉头,于是就没有进去了。

这时,趴在书案上的俊美青年,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然后低吟了一声,醒来抚了抚酸胀的后颈,十分无言。

这黑衣竟然,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这是有多么地不想换过来……

此时,书房内烛火幽幽,案边,还摆着半碗没吃完的梅子汤……

赵允承无心看信,于是将那信随手折起来,想塞入怀中,却发现自己身上打着赤膊,因此愈发无言。

“这个狂妄之徒。”容王轻骂了句,然后起来穿上里衣,吹灯就寝。

第二天晨起,容王才倚在床头上将黑衣的信看了,依旧是老一套,那人有事说事顺便‘辱骂’他几句。

如果说以前容王还会为此闹心,那么现在当然就肯定不会了。

成熟的男人,岂会计较口舌之争。

现在自己的日子这般美满,任黑衣说破天也碍不着分毫。

容王这般想,然后赶紧起来梳洗更衣,吃过晨食之后,便骑着自己的红枣马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