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抬眼看向燕王,难道他是因为二皇子的人闹事而生气?

“殿下不必介怀,那几个宾客酒喝多了而已,都是些武官,难免行止张扬一些,不是什么大事。”

“才发现先生头发都湿了。”燕王面露歉意:“是本王没顾好先生。”

韩皎笑道:“殿下在为这点事气闷吗?岂不是逼韩皎自责?”

燕王沉默须臾,低声道:“本王今晚喝多了,一直在跟兄弟们炫耀自己得了先生这样的大才,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韩皎总觉得这铁头娃突然情绪不大对,说话语气跟前几日傍晚清谈时差别太大了,怎么好像有一丝泄气的调调?

“殿下如此抬爱,韩皎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本王倒怕自己配不上你的辅佐。”

韩皎一皱眉,愈发觉得不对,燕王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

“殿下何出此言?”

燕王苦笑一声,硬朗俊美的轮廓,在昏暗的车厢内,竟显出一丝颓败气息,他抬眼忧伤地看向韩皎,低声问:“先生认为,怎样的秉性,才配的上成为一国之君?”

韩皎定定注视着燕王,半晌,轻声回答:“君权天授,立嫡以长乃是祖制,岂容臣等置喙?”

燕王皱眉:“先生何故在本王面前如此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