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微微一捏拳,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方才说出那句场面话,并不是出于谨慎,而是想表明,自己坚定拥立嫡长子燕王为储君的态度。

他有必要在燕王面前表这种态吗?

很奇怪,今晚的燕王莫名让他有这种急于表态的慌乱感。

“那么殿下想要臣如何作答?”韩皎拿出坦白的态度,应对此刻情绪异常的燕王:“殿下从不是个爱听阿谀奉承的人,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难道是想听臣从各个方面论证殿下是天命所归?如果不是,那殿下就该是想要听臣表忠心,不是么?”

燕王眼睛一亮,敬佩道:“先生实在通透,本王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心思。”

所以燕王怀疑他?

这话不能问,韩皎心跳加速了。

怎么回事?刚酒宴上是不是有人挑拨离间了?

这怎么可能呢?

燕王不是个听信谗言的人,而韩皎区区一个庶吉士,捅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就等于是牢牢跟燕王绑在一条船上,还需要怀疑他的忠心吗?

他为了燕王,得罪的,可都是满朝豺狼虎豹,如若弃了燕王这条船,除了淹死,别无出路,这还有被怀疑的余地吗?

比起恐惧,韩皎此刻几乎是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