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郎明庭已经明了,苏林婉也不再多说,只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明庭,你可还记得在肃州的三舅舅?”
“当然记得了,前年父亲过寿辰的时候,三舅舅不是还亲自来祝寿了吗?”郎明庭道:“怎么,是三舅舅那边有什么事吗?”
“倒不是什么大事。”苏林婉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会意地到从旁边的书桌上取来一封信,交给了郎明庭,“你三舅舅的小女儿下个月初就要出嫁了,他写了信来邀请我们过去观礼。我这身子怕是去不了了,我想着,就让你去走一趟。”
“三舅舅的小女儿?那就是月表妹?”郎明庭打开信件,果然见着舅舅在信中提到了这件事情,“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月表妹今年才十五吧?”
“是啊。”苏林婉叹了口气,“之前你三舅母还说想多留她几年,不知为何现在就急匆匆要出嫁了。这次来信中也没提到这未来姑爷是个什么人,着实有些奇怪。”
郎明庭放下手里的信,安慰道:“母亲放心,我过几日便动身去一趟肃州,到时候仔细打听打听,再回来禀报您。”
“那是再好不过了。”苏林婉笑道;“至于你大舅舅那边,估计是会派致远过去。到时候你们俩结伴而行,这样我也放心些。”
郎明庭应了下来。
此时正好丫鬟们准备好了午膳,两人便不再多说,开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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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环语院用过午膳以后,郎明庭又陪着苏林婉聊了会天,就回到了书房。
想了想,又吩咐栽云下了张帖子给元三娘,计划明日上门拜访。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安心坐下来准备看会书。
虽然离春闱还有一段日子,郎明庭还是习惯每天都翻两遍书本。只是今天他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书本,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被淤泥堵塞了,什么都看不进去。
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郎明庭把书本覆在脸上,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咚——”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郎明庭下意识用手接住。
郎明庭拿开覆在脸上的书本,往门口一瞧,苏致远端着一盘子枣子倚在门边,笑得一脸促狭:“哎呀,难得见我们郎大公子念书的时候分心啊,这是在想哪个美人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整天就想着美人。”郎明庭掂了掂手里的青枣,一口咬了下去,“这枣子不错,哪里来的?”
“姨母那里带过来的啊。”苏致远耸了耸肩,走书房后一点也不见外地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上,“刚才去给她问安,正好碰上采买的婆子送来一筐枣子,尝着不错,就顺便给你带些过来。”
“你去给母亲问安了?方才母亲还在说等你来了,要好好训你一番呢。”
“可不是?我可太冤了。昨晚你才喝了几杯?结果醉到叫都叫不醒。”苏致远一脸委屈,“我记得你的酒量没那么差啊。”
郎明庭怎么好实话告诉他自己是被吓到生魂离体了?于是只是笑了笑,说道:“大概是许久不喝了,身子有些适应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