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看着桌上剩下的一盘春卷,蠢蠢欲动,想打包进无涯境。不要了就太浪费了。
“这些都给我吗?”
沈磡:“随便。”
沈磡去付账,顺便要了两间上房。
顾长衣趁人不注意,迅速将春卷一扫而空。
沈磡转身看着空荡荡的盘子,以及顾长衣鼓鼓的双颊,脑海里只剩四个字:能吃是福。
顾长衣装模作样鼓着脸颊,做了个费力吞咽的动作,瞒天过海。
正当时,一队官差进来,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围观了好几桌饭菜,嘴里吆喝道:“这桌的烧鸡不错,给我来一只。”
“哎呦,红烧鱼也不错,两条。”
“……”
顾长衣察觉到大堂的气氛变了,从原先和乐融融,变成了压抑沉闷,好像大家都很怕这些官差。
“天天白吃白喝白拿,呸。”站在顾长衣身后的小二小声,骂道。
随即他想起这些官差应该也是那个臭府尹的手下,顿时嫉恶如仇。
一群走狗,为虎作伥。
沈磡扫了一眼那些官差,带着顾长衣上楼。
顾长衣没进自己屋,而是一起钻进了沈磡屋里,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打算为民除害?”
沈磡擦剑的动作一顿:“与你何干?”
顾长衣:“我、我死鬼相公经常往返江杭两地走货,一经过永州就被守城的刮走一层油,我也是受害者。”
被扣押了木材的沈磡:“……”
他真是疯了,天天在这听顾长衣胡说八道。
顾长衣:“你是不是要去教训他?要不要等晚上?”
沈磡:“你想清楚,我要是去了,就要多耗一天。”
他顾忌顾长衣路上睡觉,已经走得很慢了,很可能被追上。
顾长衣明白,但是他的态度很明确,酷吏跟贪官不一样,贪官可以拖后处理,酷吏晚一天完蛋,大众就多受一天苦,比如在王武山被建材压死的那些人。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王武山的劳工。如果沈磡愿意为民除害,比什么都重要。
顾长衣:“能带上我吗?”
快意恩仇的一幕必须一睹为快。
沈磡无语:“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杀人也要看?
顾长衣心虚:“是啊。”
沈磡:“碍事。”
顾长衣不服:“我影响你拔剑的速度了?”
沈磡冷笑。
顾长衣:“那我哪里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