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给林铮讲了事情经过,林铮晃着手里的坛子,不时点头,傅秋锋走到容璲面前蹲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朕没瞎。”容璲开口道,他侧身靠着墙,低头捂着脑袋嗓音发飘,“好热,这是什么毒。”

“看来陛下已经清醒了。”傅秋锋松了口气。

容璲瞥了眼说话的韦渊和林铮,又往墙根转了转,叹气低声道:“你为何不阻止朕!朕都说了什么胡话,干了多少傻事!”

“您是病人,大家肯定都理解的。”傅秋锋轻轻拍了拍容璲的肩,语气慈祥。

“你没受伤……你的手没事吧?”容璲强行忘掉刚才的画面,刚想关心傅秋锋,就看见他指上缠着的布,歉疚地改口,“抱歉,是朕意志不坚。”

“此毒并非寻常之物,连林前辈的银针都试不出。”傅秋锋拿出手帕给容璲擦了擦汗,额上热的像发烧一样,“千防万防,想不到还是中招了,是臣疏忽。”

容璲头脑有些乱,他回忆了一下,猛然惊觉:“是那碗汤,朕一开始,尝了一点,汤还太烫,朕就放了回去。”

傅秋锋摸到腰间的小盒,赶紧拿出来递给了林铮:“林前辈,这是沾了含有毒物的鸡汤的手帕,您应该用得到。”

林铮一砸掌心:“老夫刚说没有毒药样品有些难办,赶紧拿来。”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毒?”傅秋锋皱眉问道。

“一种扰乱神智的植物之毒。”林铮凝重道,“古醴国流传下来的方子现在已经缺失七七八八,但老夫专门研究蛊毒,恰好知道一种相似之毒,以七种深山中受瘴气日夜侵蚀的毒藤毒菇炼制,中者将不自觉性情大变,烦躁易怒暴戾嗜杀,最后血脉逆冲七窍流血而亡。”